“我是葡萄树,你们是枝子。常在我里面的,我也常在他里面,这人就多结果子;因为离开了我,你们就不能作什么。”(约15:5,和合本)

在新约中,有另一个形象语言是与葡萄这个形象语言息息相关的,那就是葡萄园。而这个葡萄园的形象语言有2方面值得留意。首先, 葡萄园这个原来在旧约中一直用作指称以色列的形象语言,在新约中却转而指向“神的国/天国”。我们很熟悉的“葡萄园的雇工”(太20:1-16)和“葡萄园的佃户”(太21:33-44)这两个比喻,讲述的,都是关乎神国度的事情。 前者指出神国度的“运作机制”在于恩典而非行为/个人的努力;因此,就算你是最后一个进入葡萄园工作的,你拿的工资也跟最早进入葡萄园的一样;因为葡萄园的主人就是愿意以慈仁对待他的雇工,不论他们是不是配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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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则可以说是旧约以赛亚先知所讲述的“葡萄园的比喻”(赛5:1-7)的扩展与回响/延续——通过比喻描绘了神在以色列历史中跟以色列民的“交涉”(管教与带领),指出旧约时代的以色列民以至新约时代的犹太人(特别是领袖们)一直都没有好好照看葡萄园主人精心培植的园子,一直侮慢园主的仆人甚至杀害他的儿子,从而发出了关于滥用葡萄园的严厉警告——园主要从这些凶恶的佃户手中取回葡萄园,神的国度将不再是属于有血缘关系的犹太人,而是凡一切能“按时缴纳果子的佃户”(太21:41b),可以是犹太人,也可以是外族人。而这个“缴纳果子”的形象语言,跟新约葡萄园形象语言的另一个值得留意的方面恰好相互呼应。

新约中关于葡萄园的另一值得留意的方面,就是主耶稣把这个形象语言跟他自己联系起来。在神国度的这个葡萄园中,耶稣是那棵真葡萄树,而跟随他的人就是树上的枝子,唯有与他连接的,才能结出果子,并且是很多的果子(葡萄)(约15:1, 5)。这里的重点在于——神国度的参与,必须是通过“住在(耶稣)里”,回应了神的国度不再是关乎血缘,乃是在于与耶稣的关系。而这里提到的“果子”,指的就是参与神国度的生命,基本上延续了旧约中以葡萄来描述以色列民的生命的作法。 旧约借葡萄指向以色列民本有的美好生命,可惜他们却忘记他们的神,变质成了毒莓果和酸葡萄。神的儿女能够不忘记祂吗?葡萄能够不变质吗?来到新约这里,按着耶稣的教导,答案都是肯定的——神的儿女只需要与耶稣紧紧连接,“常在”他里面,那么,他们就能够“多结果子”,他们的生命就能够像肥美多汁的葡萄那样美好,悦人眼目、沁人心脾。而且,这里提到的“果子”,在原文中乃是单数(singular)而非复数(plural),更可见指的是整体的生命呈现。

美好的、讨神喜悦的、于人有益的生命——实际上,这也正是一个耶稣的门徒生命的写照。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