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见以色列,好像在旷野遇见葡萄。”(何9:10a,新译本)
圣经时代——旧约与新约时代——基本上都还是农耕社会的时代,特别是旧约。因此,以农作物作为形象性描述的记载,随处可见。其中葡萄与葡萄树,更是常见。
旧约圣经中每每提及葡萄,一般都离不开富庶与富饶的意象。因此当窥探迦南地的探子回来报告说神所应许的那地,“果然是流奶与蜜之地”时,那一挂需要两个人用杠抬回来的葡萄,就是最好的证明。(民13:23-27)
另外,作为果子,葡萄甜美多汁,令人愉快,因此也意味着给人带来愉悦和享受。这个方面,特别可以从拿细耳人的条例看出来。根据民数记的记载,拿细耳人除了要戒除淡酒浓酒以及相关的饮品之外,他们也“不可喝任何葡萄汁,也不可吃鲜葡萄或干葡萄……葡萄树上出产的,无论是葡萄核或是葡萄,都不可吃。”(民6:3-4)向耶和华许下拿细耳人的愿,是一种让自己离俗归给耶和华的特别的愿,要求许愿者奉献自己,在耶和华神面前刻苦己身;而其中消极的条例之一,就是要放弃鲜葡萄或各类葡萄食品。葡萄之带给当时人的享受,可见一斑。
除了带来口腹的享受之外,葡萄似乎也很悦人眼目,因此雅歌中的良人才会邀请他的爱人在早晨一起前往葡萄园,“去看葡萄树发芽没有,/花朵开放没有”(歌7:12a)……
耶和华神藉着何西阿先知控诉以色列民的不忠贞时,就以非常形象的语言,指出祂与他们初遇时,他们所给予祂的美好意象——他们就像旅人在砂石飞扬干旱荒莽的旷野行路时所遇到的葡萄,为旅人解渴,给旅人充饥,更让旅人看到前方可能的富饶。耶和华神所初遇的以色列,是叫祂满心愉悦的,也是让祂看着欢喜的。但曾几何时,他们却变成了野葡萄(参赛5:2)和酸葡萄(参耶31:29-30)?!
这两个“变种”的葡萄,也都是旧约圣经常用来描述不顺服的、悖逆的以色列民的形象语言。
葡萄为何变质?以色列民为什么从甜美多汁的葡萄变成了外貌看似葡萄实质上却是让人吃了可能会食物中毒的毒莓果(poison-berries/stinkberries),或者让人牙齿酸倒的酸葡萄?
先知告诉我们,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忘记了造他的主”(何8:14a)。
在以色列的历史中,耶和华神一直是一个恒定不变的存在,与他们有着极其亲密的关系,以致当时的其他邦国都晓得以色列的与众不同(参出33:15-16);然而,以色列却还是把祂忘记了。
葡萄要怎样怎样才能不变质?神的儿女要如何才能不忘记祂?这个葡萄的形象语言在新约的应用中,或许就可以给我们答案。
但是,以色列的变质却必须成为今天教会的殷鉴。而当我们要寻求祂的心意作祂的门徒时,更不当忘记这个历史教训。